29 May 2009

丹金漕河以东的书店

Label: Cassandra's dream


今天一口气去了小城里的四个书店,在新华书店买了画笔和文具,在华城书店虹桥分店空转一圈,在金谷书城华城分店买了《致女儿书》,在华城书店空转一圈。具体遭遇是这样的。

新华书店,保安让我存包,我气坏了,呯一声存包,不去逛书架,只去文具那边,希望发现有机器猫的文具。不料没有,而蜡笔价钱低廉得不可思议,于是买了,外加一个企鹅卷笔刀等。

华城书店虹桥分店,据说全店打折,看到新版新华词典后面写着16.8,而原价70多,我问是不是16块8,她说不是的,打折之后60多块。

金谷书城华城分店,第一次路过并没发现,原来店面被景观树木挡住了。终于进入反熵推荐的地方,一看有点失望,人文部分只有半面墙。一本本看去,绝少眼前一亮的那种。当我发现两三本小小的王小波册子,打开塑料封皮想要看个仔细,老板娘说,不能打开,叽里咕噜。架子上好多书都是塑料套子封着,不可打开的那种,王小波可封口的都不让看,那些不可打开的,还能叫做书吗?现在网络书店以其低廉的价格抢占实体书店的市场,而这家小书店和它的大批图书还拒绝被人翻阅,自取灭亡我也无能为力诶。这种不鼓励阅读的做法,要引以为戒,将来我的书店每本书都至少有一本要专门拆开封皮让人翻阅。

华城书店面貌全非了。记得01、02年那会儿,里面的书都很有品位,还有好多旧的人文图书。现在基本上找不到可以称为人文类的书。我站着翻完一本《十分钟网球百科》,算是有些收获。

总体说来,这四家书店比不上曾经的大雅书店的一根毫毛。原以为城里就这四家,后来看到城西还有一家“成功书店”,下次去看个究竟。




24 May 2009

Why do dogs bark at such innocent creatures as pigeons and squirrels?

很多媒体太没有责任感,还是根本就没有职业道德,基本常识和钻研精神?连我这个法盲都知道交通伤亡案件不是纯粹的民事赔偿就能了事的,为什么那么多报道里面都不把重点放在接下来同样重要(如果不是更重要的话)的刑事案件审理上,却反而大篇幅报道赔偿细节,从而不由自主误导好多人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了结,从而网民提出封口费的质疑。如此一团混乱的情况,我想不出来中国有任何能获得幸福的理由。

幸而有P的详细解答,我对社会事件和自身事务都有了更好的理解,法律终究应该成为我的好朋友才行。

今天去小舅娘家,看到刚生了四只小狗的狗妈妈,见识到身为母亲的狗妈妈可以变得多么凶恶。任何东西,只要一靠近它的小狗领地五米范围,它就开始狂吠,一边还龇牙咧嘴眼露凶光。我特意用非常温柔的眼神和它交流,告诉它我对小狗毫无兴趣,只向借路通过而已,不必大惊小怪,可它无法接收我的脑电波,依然对着我喋喋不休。从某种层面上讲,我能理解它的行为。忽然想起在上海一家医院看见的小白兔,被人以五马分尸的方式绑在板子上,身体大字型趴着,四肢拴在四根小铁钉上。它们被送去CT室,八成是搞什么实验,而不是给它们检查身体治病,因为如果是宠物治病我并没看到富有的主人一脸焦急跟随一旁,所以基本上是那个圆圆脸的年轻医生带它们来检查实验效果。小白兔就不像母狗,这么被人折腾都一声不吭,真的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难道是它们天生没有音带?那它们之间怎么交流?也许好多动物本来都可以成为实验品,只是因为小白兔不吵不闹,受苦受难也不发出让人心烦的噪音,所以就用小白兔了。太不善于表达的典型诶。

之前我有好几次,默默祷告说,如果这一关让我通过了,我将如何如何重新做人之类的。Maybe now it's the time for my folks?

23 May 2009

身后事

杭州胡斌-谭卓车祸事件,113万损害赔偿,我有好多不明白的地方。

1. 胡斌移送检察院审查起诉,就是说,这个案子还没完,是吗?就我粗浅的法律知识,交通命案应该是检察官代表国家提出公诉,而不是利害关系双方调解赔偿就能了结的。媒体的报道大多集中在一百多万的赔偿上,而没细说下一步会怎样,雷同的报道都以谭卓父母回老家为结语,很难让人一下子把握到事情的真实情况,结束了?没结束?

2. 如果还没结束,那么这113万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这个赔偿动作,对于接下来的审判过程会起到什么作用?会被考虑在被告一方的态度因素里吗?会因此而带来量刑的减轻吗?我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诶,法盲啊。

3. 为什么这笔钱要给父母,而不是给谭卓的女朋友/未婚妻。现在谭卓25岁了,按理说其父母不是他法定监护人,至于其女朋友,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订婚,我甚至不知道在中国,有没有法律承认的“订婚”一说。如果法律上他和女朋友没有任何关系,按常理我觉得他父母是法律上离他最近的,也应该是他的遗产遗愿处理人。如果法律上他和女朋友有绑定的关系,那么是否应该由女朋友直接代理处理身后这些事情?大额赔偿是否也应有女朋友一份?这么年轻的谭卓,不太可能已经写好遗嘱,他的想法谁也无从得知了诶。

我觉得自己很可笑,居然句句不离法律二字。在这种情况下,我居然还相信法律,如果我已经不相信,那我口口声声说法律,岂不是冷酷的学术戏谑?愿意相信的吧我还是。

已经好多次想到要把自己的账号密码什么的告诉一个朋友,以防自己突遇不测。但一直没想好找谁,我主观地认为,自己对朋友没有重要到那种地步,让他们来处理我的事情,纯粹是给他们添麻烦而没有一点回报。但更主要的还是感情债,对我不好的人我不愿意把我的全部秘密给他们,而对我好的人,我也不想把这份沉重而从此不可能有回报的感情加诸其身,太残忍。

Lucky

和最好的朋友相爱,不过MV看起来像是异地恋?呵呵,不管怎样,小歌蛮好听的,尤其是lucky那几段。




(Jason Mraz)
Do you hear me,
I’m talking to you
Across the water across the deep blue ocean
Under the open sky, oh my, baby I’m trying
(Colbie Caillat)
Boy I hear you in my dreams
I feel your whisper across the sea
I keep you with me in my heart
You make it easier when life gets hard
(Both)
I’m lucky I’m in love with my best friend
Lucky to have been where I have been
Lucky to be coming home again
(Both)
They don’t know how long it takes
Waiting for a love like this
Every time we say goodbye
I wish we had one more kiss
I’ll wait for you I promise you, I will
(Both)
I’m lucky I’m in love with my best friend
Lucky to have been where I have been
Lucky to be coming home again
Lucky we’re in love every way
Lucky to have stayed where we have stayed
Lucky to be coming home someday
(Jason)

18 May 2009

苏州苏州

第一次去苏州在94年夏天,和父母去探访舅公公,祝捷公公,游玩了园林,虎丘,寒山寺等景点。现在家中的照片令我无比怀念那个夏天,因为爸妈还那么年轻俊美,而我还是没发育的小丫头片子,可以赤膊到处乱跑,无忧无虑。

第二次去苏州和后来几次去苏州,都是去看望身体欠佳的舅公公。每次去只能停留一个小时,就匆匆返回。上一次是一个月前去无锡办事顺路和家人去苏州拜访舅公公,记得他们家气氛不好,阴沉沉的,舅公公极其瘦弱,神智清明,但总觉得有点古怪。舅婆婆也比以往任何一次更加古怪,不停地说舅公公坏话。

现在又要去了,而且也许将来更少去苏州,因为舅公公昨天去世了,我们要去奔丧。

太快了,以前他来家里玩,有说有笑还帮我们批判外公,带着他的大胖孙子,到哪儿都是笑声不断。我怀念那时的我们家,也很想念那时的自己,无忧无虑,没有零花钱,每天和玩伴到处游逛,那时候小舅舅正四处开创事业,而武汉姨公公也精神矍铄,我怀念那时的妈妈经常揍我,也为那时的爸爸总不在我身边而深感遗憾。大家共同的青涩年代,一家人的其乐融融,不知从何时开始斑驳起来,都不忍叙说,也害怕回忆。也许只是我才这样无聊地写博客吧。

趁我还愿意写,留点东西给将来的自己。只希望我始终有一颗坚强而温柔的心。

16 May 2009

屏蔽开始了

Tags: 和谐社会

前天开始,blogspot无法从中国大陆直接访问,我尝试用电邮发博客,效果不好。打算暂时去博客大巴那边待着,等这边解封了再迁移过来。

今天外面炮仗声音不断,楼下装修敲打声音不绝,嗯,不算是最好的周六。

13 May 2009

同一个妈妈的女儿

Tags: 和谐社会,地震

贝贝一天天长大,我也越发地喜欢她,哪天不抱抱她肉乎乎的小身体,不揪揪她细条条的小辫子,不亲亲她带着奶香的小脸蛋,竟会觉得不大自在。我尤其喜欢听她说话,口齿不清令我发笑,突然蹦出来的新鲜词汇令我惊奇。她坐在桌边,舀起一勺白粥,吃了一口说道,妈妈,踏(烫)的!我在旁边看着,闷哼几声笑起来,一边观察她妈妈的表情还一边学她说“踏的”。贝贝不紧不慢地说,真是踏死我了。当她吃到好吃的东西,比如我今天带给她的一条果丹皮,对于她们来说是上上个世纪的东西,从没见过,她吃了一小口,然后激动地跑去妈妈那里,说,太好Ci(吃)了。我尤其爱听她讲话时那种腔调,有点儿故意压低嗓音的,显得很认真的样子。贝贝从小嗓子不好,说话哑哑的,到现在也还是不太清脆,但我觉得她现在说话的风格很有魅力,特别喜欢听她说,说什么都觉得有趣。以前曾经希望自己的小孩像王宇航那样可以和妈妈交流,对妈妈的学生朋友评头论足,还希望她/他像束辰昕那样善解人意,熟知生活中的传统习俗,尊老爱幼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现在又把贝贝加进去了,希望能从小孩身上看到贝贝的可爱劲,说话稚气得令我心疼。

晚上和妈妈一起看心连心晚会,我一边看迅速衰老的央视老一套班子在台上表演,一边心想,以后的小孩也许都看不到这种演出了。转念又一想,真的看不到吗,怎么过这么多年,类似的晚会说辞,类似的表演形式,仍然出现在台上呢?我比较喜欢的是纵贯线超级乐队 四位大叔的三联唱外加一首不知名安可(encore),还有就是韩红和雍西唱的《一个妈妈的女儿》 。一个妈妈的女儿,唱的时候汉藏两族服饰的男女青年在后面伴舞,好明显汉族男子服饰太过阴柔,和藏族小伙打扮一比就相形见绌,令我汗颜。这首歌曲子很好听,歌词也很巧妙,我一边听,一边又在遐想联翩,想到西藏,想到那些太多的未知和曲解。这首好听的歌,单纯艺术角度,词曲都很成功,小时候的我必定衷心喜欢,可现在我却没法真诚的爱上这首歌,是不是潜意识里要标明自己的站位,既不靠这边也不靠那边,在没法定义的位置站住脚跟,如果嘴上说喜欢这歌心里却不赞同歌词,那就违背我一向希望的真诚原则?这样是不是显得我太迂腐,太和自己较近?我想可以喜欢唱它,下次去唱歌点来练习一下,唱得再好,在那昏暗的唱歌包房里,也辨不出自己的位置吧。没必要这么一直紧绷着。

老是胡思乱想,说,同一个妈妈的女儿又有什么呢?再亲再热也总要面对分家产的那一天,我虽没亲眼见过兄弟分家争遗产,但分家就是分家,是你的就不可能是我的,对不对?西藏也只有一个。


little beauty

10 May 2009

主旋律

我认为今年的电影《Yes Man》是个美国的主旋律片。现在写博客都不讲求取证,论证之类的思辨,而是武断的说,我认为这我认为那,因为这样自己不累,更因为我并不希冀散播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想出名(即便假定我能掌握住百万分之一的出名机会)。洗澡的时候想到这电影,觉得他们主旋律拍得很好看,既主旋律又好看,这样的东西我们本土似乎也有,大概是我没看过的《集结号》?因为听说场面还不错。我看过的里面《叶问》应该算一个,《黄飞鸿系列》也算。当我把香港片子罗列其中的时候,也许应该先讨论“主旋律”的含义了。一直觉得香港拍的抗日抗英抗殖民者的片子都暗合中华传统的主旋律,这种基调是我比较赞同的,和香港优秀演员(代表人物周星驰张国荣梁朝伟等)差不多,片子和人都很自然,不是显眼的学院派,而是有深度有技巧却看似浅薄的自然派。

现在大陆谁拍片被贴上主旋律的标签,那可能是让导演创作班子比较丢脸的一件事(?),也许谁都不愿承认自己的喉舌身份。我觉得现在的导演大多数都比较冤枉,明明没想代言,却被人说是喉舌,好处没捞到还换来不清不白的标签,可怜。看到有人说《阿甘正传》也是美国主旋律片,我觉得不太像。阿甘总让我觉得比较边缘,哪怕他再受关注,我也觉得他的内心是平静而安宁的,不太像典型的美国人。

《Yes Man》里的金凯利,内心说不上是躁动的,但绝对不是阿甘那种接近圣人的天然平和,金凯利可以用混沌来形容。他本来是没有形状的,在负面压力占上风时,他呈现消极状态,而在毫无理由的正面压力占上风时,他就能很快呈现积极状态。这样的人让我觉得很“美国”,很像我脑子里对美国人的成见看法(stereotype)。典型美国人是一方面,主旋律的另一方面是呈现的问题,即当前的经济危机。没有直接展现经济危机,但让我感觉到那种寓意,比如银行信贷员和小额贷款,YES大法宣扬的把握机会和积极态度论,跳楼的人跟着唱歌,还有社会种族空前大团结至超现实的状态,无一不在暗示应对当前经济危机需要的态度和关爱。

05 May 2009

国家大剧院

5月2号和小哥哥一起去国家大剧院听了小型管弦乐重奏音乐会,有一些感想。

一,舒伯特和莫扎特的弦乐重奏曲放在一起对比着听,很明显让我体会到莫扎特是天才,而舒伯特不是。我不懂古典音乐,但能听得出,莫扎特的旋律像大自然的娟娟细流一样,十分自然地从他心中流淌出来,也十分自然地流进我的心里,清新舒畅。而舒伯特呢,总感觉一惊一乍,偶尔也有乐章令我眼前一亮,但似乎太过刻意,稍微有点故弄玄虚的感觉,完全感觉不到自然,多的是晦涩辗转。这种反差令我更同情舒伯特,同情他的努力和挣扎。

二,演出进行中,无意中看到远处一个观众身上不时有一个红点晃动,就是那种镭射激光一样的小电筒发出的红点光束。我以为是对面小孩淘气,抑或是阴谋进行中,这位观众是某个狙击手正在瞄准的重要人物。于是我将很多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观众身上,期待发生点什么,又害怕看到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爆头。后来下半场我才明白,自己的神经质臆想症是多么强烈,因为小红点并不是狙击手的瞄准光束,而是大剧院管理人员对付偷拍偷录演出的观众采取的手段:用镭射光束照在你身上,提醒你检点的同时也让周围观众对你侧目而视,用群众的力量迫使你放弃偷录的打算。然后我又开始幻想自己开始偷录,然后镭射光束打到我身上,周围人对我指指点点,那也是比较难忘的经历吧。

三,像大剧院这样的场所,我觉得应该对非北京户口的参观者少收一点钱,比如正常参观费50元,非北京户口的只收40元。本来我是想建议他们学习伦敦,一些景点门票对持有来伦敦火车票的同志统一打折照顾,但是这样一来,门口卖票的黄牛也许就会改成索性卖废弃火车票了。为什么想要对外地人士低价照顾,因为我假定国家大剧院正如它的名字一样,是属于全国人民的,所以建设的时候也是从全国人民的口袋里拿出钱来一砖一瓦一块玻璃一根钢筋买来建成的,之所以建在北京,是因为大家同意让北京做首都,把最好的东西放在首都最能体现我们的形象。不过反过来想想,我们大家出钱把好东西都放在北京了,那我们就一定比北京人民少享用到这些设施,而当我们好不容易花那么多车旅费来一次北京的时候,是不是应该花少一点的钱来享用这种财富,以便弥补我们在车旅费上的牺牲呢?北京呵北京,你能意识到这一点吗?终究不是我的城市,终究我也只是个外乡人,或许我的要求里面,不由自主夹杂了身在南京附近的人民因南京的尴尬身份和总被屠城而潜意识里心酸和嫉妒之情吧。

四,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花这么多钱来听一场并不那么动人心魄的室内乐,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我最大的收获是,重温圆号带给我的感动,直观比较一下莫扎特和舒伯特的室内弦乐重奏,参观国家大剧院的音乐厅,看到管风琴的巨大管子(可惜管子涂料颜色太像不锈钢很不协调)。除此以外似乎没有什么正面的感受,更多的是疑惑:别人是什么心态?他们学到了什么?为什么一结束就像电影散场一样急着走,而不是站立鼓掌要求“再来一个”(encore)?他们觉得花钱值得吗?

五,小沈阳再不讨我喜欢,大约也是真诚的,不造作的,因为他巡演就巡演,下里巴人就下里巴人,走穴就走穴,没躲在美化粉饰的面具后面。这几个室内乐重奏的家伙,有点儿欺负中国人淳朴善良,明明就是出来走穴的,却还要故作清高假装斯文,用爱乐乐团的名号来忽悠人。8个人当中,只有一个人是现任柏林(或是维也纳)爱乐乐团首席小提琴,其他所有人都不是现任,更不是现任首席了,而他们的简介上赫然写着自己是爱乐首席之类,就像有人炫耀自己十年前考的满分雅思一样。我主观的认为,爱乐乐团成员的称号就和雅思托福使用年限一样,不是终身制的,更不能随便拿着炫耀的,过去就过去了,只能是简历上翻过去的一页,怎能招摇撞骗糊弄人呢?仔细想想,也许舒伯特的作品听起来不动听,和他们的艺术人格也有关系:我一直觉得只有满心真诚的人才能表演出美好的艺术。

难道深色的墙壁可以换成浅色的?抑或是我坐的地方实在太靠前(第二排)所以是深色门,而他们后排和楼上则是浅色门?如果是这样,那么不锈钢一样的管子倒也匹配浅色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