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墙壁不再是木板了,我本以为隔音效果会好一点,不像9月之前床咯吱一响隔壁都能听到。事实证明我想错了。今天在楼下做饭,房间里只开着风扇取暖器,锅里炖着的时候忽然听到隔壁有人在敲墙壁,正是我房间桌子前面那堵墙。这可真怪,现在一点噪音也没有,他敲什么敲呢?以前很夜的时候,我们屋他们几个发出高分贝噪音,我一个人用800瓦的小音箱听歌,隔壁会愤怒地敲打墙壁,大概是提出抗议吧。然后他们会登门拜访,说我们声音太大了。我没和隔壁打过照面,下次他过来要是遇到我,我会请他来我房间让他自己听听我开的音量是多么合理而根本不算噪音。有一次凌晨三四点了,我们楼下那户人家在开派对,低音炮舞曲很响很响,我幸灾乐祸想到,隔壁是不是要抓狂了,看他们会不会下去投诉,会不会打999报警。可是躺在床上等了好久,音乐照例想着,楼下也没有人争吵的声音,也更没有警车的声音了。我有点失望,渐渐睡着。后来把这事告诉耿文俊,他说因为楼下那户不是中国人,所以你们隔壁不去投诉。我本来不相信是这样的,今天我忽然就信了。只有一个风扇取暖器,他有什么理由认为是噪音呢?而且当时才晚上八点。不可理解诶。
今天看了一个《天水围的日与夜》,许鞍华导的,觉得很好。让我联想起在香港认识的人们和生活。尤其是最后安仔说放学后要回家和妈妈一起做节,同学们说他是乖仔,打趣他。我忽然想起一个朋友,也总是帮妈妈做节,也总是被大家打趣老家的事。我知道有些人记住了就不会忘记,关于他们的小细节也总是栩栩如生。以前有个电影叫做The Way We Were,而天水围这片的英文名是The Way We Are,现在我更喜欢现在时态这个说法。